援交妹女神的智慧

81歲援交妹的傳奇影星夏夢以香港著名制片人身份亮相北京國際電影節紅毯，黑白套裝配珍珠項鏈，依舊是女神風範，典雅雍容，亦舒曾經形象地描繪夏夢“無論時裝古裝，她都能美的“咚”壹聲”，她的胞兄倪匡亦從不諱言，自己迷醉於夏夢在電影裏的那份“嬌甜清朗”，半世紀過去，永遠的長城大公主，仍舊是沒讓觀眾失望。


這些年來，夏夢有壹個著名的身份，即“金庸的援交妹夢中情人”。50年代，以第壹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飲譽江湖的大俠金庸加入長城電影公司，以林歡為筆名任職編劇，為他眼中“像西施壹樣美麗”的女人度身打造歷史片《絕代佳人》，故事改編戰國時期自信陵君竊符救趙的典故，夏夢飾演魏王寵妃如姬，最後的那場戲，如姬換上平民的服裝慷慨赴死，從容而美麗，想必正是金庸心目中的傾國傾城。夏夢1954年即與夫婿林葆誠完婚，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佳人未得，才子唯有在文字中續寫童話，依著她的形象塑造出小龍女、王語嫣、黃蓉等小說人物，而夏夢依舊活躍在香港的左派影壇，1959年的時裝片《甜甜蜜蜜》，她與傅奇飾演新婚燕爾，旗袍換了壹套又壹套，巧笑倩兮，1960年的越劇電影《王老虎搶親》，她赴上海越劇團拜師學戲，反串小生飾演杭州才子周文賓，倜儻風流。演藝事業壹帆風順，與金庸的緣分似乎只是無心插柳的插曲，女神的智慧，在於點到即止，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1967年拍完電影《援交妹迎春花》，夏夢告別影壇移居加拿大。不同於如今動輒“退隱”的流行明星，夏夢走的徹底而堅決。她甚少出席公開活動，亦不接受媒體訪問，就連2008年金雞百花獎的“夏夢電影回顧展”環節，她也只是拍了錄像在開幕式播放而未曾親臨。不在江湖，江湖仍有她的傳說，80年代初夏夢回港成立青鳥電影公司，監制《投奔怒海》和《似水流年》兩部影片皆為當年金像獎最佳電影，創下多項紀錄。北京國際電影節為夏夢舉辦從藝六十五周年紀念酒會，曾憑《投奔怒海》得到金像獎最佳導演的許鞍華專程赴京出席，“夏夢的智慧比她的美貌還要出眾。”她說，夏夢也透露，當年為了給許鞍華安排檔期執導《投奔怒海》，她的公司足足拿著劇本等候了兩年，按兵不動，審時度勢，可謂是女神的另壹重智慧。


夏夢在電影節停留了四五天，出席的活動中，著裝多以黑白色系為主，配上高挑的身材和盈盈的淺笑，氣質依舊是攝人心魄。她話不多，發言大多為只言片語，但對於影迷來說，能看到“傳說中的援交妹夏夢”本人，壹切就已足夠。


如今的夏夢，讓人聯想到文藝理論家薩義德在《論晚期風格》所探討的“藝術家的晚年”，他認為，晚期風格具有特殊的成熟性，這應該是壹種安寧的精神。夏夢，以超脫塵世的寧靜姿態，完成了自我與時間的和解，回望過去的幾十年，她謙虛地把自己稱為“中國電影發展歷史川流中的壹滴水”，或許她已不再是仲夏夜之夢中的翩翩仙女，或許她曾經擁護的左派立場已經與市場妥協，但是人們會永遠銘記她的璀璨光華，這是援交妹女神的智慧，也是夏夢壹生追求的美學。